18.9.11

搁置

东西买回拿回来,突然想到有什么要忙,就会先搁在一旁,有时候是放那几小时,有时候三五天,也有三五年的。身边就有这么的例子。上一年新年去拜年,他们家那样东西搁在那儿,今年去到还是在那边放着。所以每逢去到这间家,进屋叫人后就是望一望,还在吗?还想说如果搭个单子旁边放颗石头或小卡片,明年是否桃花依旧?好像小时候的那对青梅竹马,写下个小小愿望放进小铁罐埋在一起种植的一棵幼苗下,明年来看看达成了没有。

买回来的东西,有的没的一大堆,用的洗的吃的穿的,通常都不会搁太久,除了书。

书从一开头翻就一直赞到尾的,不多。所以看来看去还是那几个作家。你说这不行,要看看李敖,看他怎么骂你怎么笨蛋;要看看龙应台,我有看啊,他的《回家》就搁着,为什么会搁着呢?她的 《大江大海1949》我又好像还没到那个境界。要看看村上春树,人家的IQ84红到,我就觉得像我12岁时看《阿飞真传》一样,狗屁不通 那你到底要买什么书?你问。可遇不可求的书,不是买不到,而是等了很久才有这个机会。这个机会面世。和你等某牌子的一支钢笔、手表,一样。

新书,有些人会一口气把它看完,就好象13年前坐在隔壁的女同学手上捧着那本《三个A CUP的女人》。两年前北京十月文艺出版重新包装的张小娴系列,第一本就买了那本当年红到去form 5 班的小说。回家三个小时后啃完。原来这三个A CUP是这样的。现在呢,忘了。爱情小说武侠小说就是这样,可以重看很多次,讲究的是细节,有时连情节也记不得。

盼了好久的书,终于在出国前,书局致电来说到了。从登机到现在,没有一口气把她看完。两个月前买的新书,半搁置状态,不是不赏心悦目,而是不舍,当快要被翻阅到接近尾声的时候。

说是不舍,人还是会有点善忘。尤其有了另一本同样也盼了好久的书。不舍的通常只是那些零零散散的片段,不是当时一头栽入时的那股澎湃和高潮。可以搁置很久,不舍的,除了书,还有人家客厅角落的那样东西,埋在小树下的秘密,种种问题,人。

17.9.11

卖鸡饭的名字

月饼和印度煎饼,没有说哪一个比较好吃。人的矛盾和痛苦,自有比较和选择而始。为什么是月饼,不是梳打饼豆沙饼。有时候写东西也要应节一下,本意就是想要让自己好过一些,虽然闻不到月饼香还可以忆一下文章。

今天又吃了两片Chapatti,不是吃腻不腻或者是好不好吃的问题,是就好象没什么选择,档口玻璃框望进去还剩下鸡胸肉几片,就来碟鸡饭,一样。可是人家的名字可以是Chapatti,就不会有华人姓陈叫鸡饭,就算是个家里卖鸡饭的。最多叫鸡饭王,或鸡王,也是匿名或招牌之类,不会是报生纸NAMA那一栏里的。

不懂是不是当年有个叫Chapatti的创造出那个不知道要叫什么,最后以他自己的名字命名的东西。到后来,人们就以这名来纪念当年的那个很有创意的Chapatti,完全与今天下午盘中的那两片圆圆薄薄的东西无关。说回鸡饭,家附近就有一档很好吃的鸡饭。别以为说那人身形纤瘦白晰鼻梁架个眼镜,就让人感觉比较秀气。那完全是因为手上提的是本书加个highlight pen,不是拿把菜刀加个沾板。走上前去order ,看你永远是鼻孔朝着你,像是因为常年对着沾板,抬头时眼珠子也很难提得上来。那种pattern ,通常我们叫“拦屎”。这字怎么来,无从考究。香港人也这么说吗?因为只有广东话才是韵味的关键。喜欢这个字,纯粹是音调的问题,任何一种方言语文只要是可以阐释出这种大摆高傲姿态的,也只有拦屎最可爱最耐听。

所以,那卖鸡饭的,也可以叫拦屎仔鸡饭。好听。

2.9.11

不就是一件长袖衣

又问又形容地比手划脚,要的就是这种长袖衣,和普通上班衬衫的质感差不多,或要厚一些,类似外套,又比外套还要薄一些。女人,都差不多是这样的说出形容出她们要的东西。

店里小姐眼定定的对了你几十秒,然后摆出的那副“挽吉”样,这种不懈的回应是完全可以理解,但是如果没有那丁点的 support 你们家的东西,也不会走进认为只有在这才会找得到的稀有品种。

要比一般外套薄的,大多都是麻布材质。才把手臂穿过一边的袖子半边肩膀都还没拉过,身体就开始发痒,和以前那些孝子孝女办丧事身上穿的麻衣感觉一样。买得到一件称心如意的质感的衣服,很讲缘分,再加上要是自己钟爱的沉沉的灰蓝色,真要是严重到当家产都不会要当它。而且买布料多的衣服,好处是,真要是他妈的那么倒霉被勾破被沾了酱料颜色之类,改衣服的店子多的是。不过经验之谈,强调沟通。除非改衣服的,是目前,或是过气的服装界的保证。

现在买的面包,标好日子的还是提早过期,“保证”就好像文原文里的字眼一样,不管用。人家宜家就是保证。人家三星就是保家。人家说的。

讲的本来就是渴望已久的一件棉质薄外套。不是服装界的保证,不是买电器买家私的保家。

picture: sarahklassen.com